一千零一夜第十夜·甜吻配角掃清光計劃·高板笑耶篇

*本故事純屬虛構,與實際人物、團體均無關聯,如有雷同,實屬巧合轉折

晨曦驅散雲層,東京都終於迎來了今年入梅後的第一個晴天,清朗柔和的陽光沿着窗簾的縫隙射入室內,為幽暗但舒適愜意的卧房注入了一絲鮮亮的氣息,明明是難得的久雨初晴,我們的女主人公卻完全沒有那個心情去感受這無限美好的夏日晨光,宿醉頭疼的她完全憑意志力強迫自己從牀上爬起身來,因為今天不是休日,盥洗早餐後還得趕公車去學校講課

用力搖晃了幾下因宿醉而昏沉欲裂的腦袋,想要強制自己變得清醒,結果卻是反效果。「啊~疼、疼。」晃動非但沒有清除頭腦中的混沌感,反倒刺激了在酒精作用下舒張的血管,讓她疼得忍不住低聲呻吟起來

「早知道稍微克制一下不喝那麼多就好了,不過那家的酒真的很贊。」伸出雙手掩面揉搓幾下麻木的面部肌肉,順便將凌厲的中短髮向腦後捋順幾下,雖然頭腦深處依然時不時有些微微鎮痛傳出,但也終於讓大腦恢復了正常的思考,不過很快她就再一次發出了悲鳴。「嗚哇,這是哪裏啊!」

眼前是裝飾着大幅油畫的雕花壁紙牆,側目有蕾絲薄紗棉布雙層窗簾和其後隱約可見的大落地窗,微抬頭能看到天花板上懸着的水晶吊燈,定睛環視,寬敞的空間中佈置着現代化但又不失典雅氣息的家電和陳設,橫看豎看都不是自己熟悉的1LDK單身小公寓

放眼望去,視線內不是頂級家俱就是名牌電器,而自己正卧在右側的這張大牀更是有名的海絲騰手工牀,憑自己微薄的薪水,奮鬥幾年也不一定能攢下一幅牀墊,憑自己的見識完全算不清究竟要多有錢才能住得上這樣的房間

不不不,現在可不是吐槽的好時機,還是趕快想想自己是怎麼跑到這種超級豪宅中來的吧。可惜左思右想,只記起昨晚自己參加同窗聚會的事,談得很高興也喝得很盡興,至於那之後都做了什麼的記憶就完全是一片空白,真的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嗚哇,我可不記得自己有裸睡的習慣啊!!」數年的教師生崖也算經多識廣,即便因為突然身處陌生的地方而搞不清楚狀況也不該大唿小叫失了矜持,不過目前情況不由得我們的女主人公不緊張心慌,因為下半身肌膚直接接觸到薄被的輕滑綿軟以及上半身清清涼涼的無遮擋感,無一不在提醒她自己目前身上絲縷未着的尷尬現實

喝太多早上醒來發現自己遺失了記憶倒有過幾次,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赤身裸體睡在陌生的房間中卻完全不明緣由就毫無疑問屬於初次體驗了,之前學生們曾經提醒過自己不要喝太多醉得不省人事遇到危險,他們的擔心終於有次不幸言中「嗚嗚,究竟是怎樣的經歷才能導致現在這種煳裏煳塗的狀況啊。」

心底不住的嗚嗚哀鳴,高坂笑耶,女、未婚,高中教師,由衷的覺得再沒有比這更讓人手足無措的早晨了

這種無助無力感只在剛剛邁入社會的時候感受到過,如今早已駕輕就熟。作為敢打敢拼的現代女性,面對搞不清楚的狀況應該沉着冷靜,見招拆招才對。我們的女主人公開始在心中不住給自己打氣,逐漸平復了有些慌亂的心緒,接着開始飛速的開動她的腦筋琢磨應對方法

想來既然這位好心人?能把很可能是醉的不成樣子癱倒在路邊的自己帶回家,脱光衣服再放到牀上,就不至於把自己扔在這裏不管不問。是不顧淑女風範的喊人出來速戰速決,還是鎮定的坐等出現個人來關照自己都好,總之得先找個人出來讓自己充分的了解自己的處境才行

不過在開始行動之前先得解決裸體問題,以防有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引發不必要的尷尬

「衣服、衣服,哪兒都沒有!」先是四目搜索自己的衣服,結果肯定是毫無結果,笑耶只好拉扯薄被往自己的肌體上緊裹,姑且先遮擋一下再開始進一步的搜索。好在東西雖然輕薄,但用來遮擋身體還算綽綽有餘。找不到衣服讓她的心中稍稍湧起了一絲不安,接下來的意外發現讓她的不安更是瞬間上升到了警戒狀態

隨着薄被不斷的向自己身上集中,身側她一開始以為只是放着抱枕的地方漸漸失去遮擋,沒想到拽啊拽啊唿啦的就抖落出了一團衣物出來

開領的藍色睡袍,用不着打開來查看也知道它必然屬於一位男性,結合自己在牀上所處的位置,這件睡袍為什麼會出現在牀上馬上不言而喻

靜下心來仔細傾聽,似乎微微的能夠聽得到側面浴室有水聲傳來。顯然那睡袍的主人比笑耶稍微早起,現在正在洗漱更衣

「嗚啊啊~~!這什麼超展開啊。」

年輕時愛做夢現在也很難説成熟穩重的笑耶老師其實一直小心的保留着自己珍貴的處女之身,在如今這個紙醉金迷的時代,實在不能不説是個珍稀的保育動物

乍看雖不十分驚豔,但無論臉蛋還是腰身都絕對夠格歸類為美人的她學生時代不乏各色追隨者,現在也是眾多學生傾慕的物件,但因為一直保留着孩童時代對童話般愛情的執着渴望,再加上文學少女優柔感傷的精神潔癖讓她主動規避了各種不夠傳奇沒有底蘊的追求,一拖再拖如今終於接近了警戒線

她當然知道再這麼拖下去就真的有可能變成推銷不出的「剩女」,也為此有點小小心慌,但像老家不負責任的老爸老媽催促的那樣趕緊相個親隨便找個人嫁了又着實讓她心有不甘

當然喝醉後被富翁撿回家隨即展開一段豪門之戀難説不是一次漫畫式的狗血奇遇,但如果就這麼連初夜的記憶都沒有就不明不白被陌生男人——更重要的是還不知道這位究竟是帥哥還是猥瑣大叔——給睡了,那可實在是欲哭無淚、可悲至極

不過胡思亂想終究沒有意義,我們堅強的女主人公咬着牙把被子一再裹緊,坐穩了等着命運審判的降臨。好在命運對她還算有些照應,沒讓她等待太長時間。淅淅瀝瀝的水聲愈來愈小,終於隨着浴室的門發出咔啦的一聲,一個身影推門邁出了浴室,看到這一幕的笑耶立刻就鬆了一大口氣

這個九成已經和自己同牀共枕過的傢伙雖然的確是個雄性無誤,但體型略顯瘦小,面目線條清麗,稍微比一比,可能個子才到自己胸口,明顯還是個孩子想想是自己驚慌失察,如果是個體型健碩的成年男子,睡袍應該還不至於那麼小的一團

還在拿毛巾擦着濕發的少年此刻顯然也注意到了牀上一副如臨大敵樣子的笑耶,他張了張口想要説些什麼,是要向她打招唿嗎?還是準備數落她一頓?但就像有什麼顧忌似的,這個少年一臉糾結的表情,終究還是沒有立刻發出聲音就在少年猶疑時,笑耶已經把少年從頭到位觀察了個遍,

嗚哇!這個打眼看去略顯羸弱的男孩竟是個難得的小帥哥。濃密柔順的長髮隨意的披在肩上,皮膚白得看得見皮下的血管,精緻的臉蛋略微泛着點點紅暈,微張的淺灰色大眼睛在長長睫毛的掩映下分外驕人,根本就是一個大號的日本娃娃

任何初次看到如此完美面容的人都會由衷的心生憐愛的,妖孽啊妖孽,小的時候就長得如此引人犯罪,長大之後豈不禍國殃民?一瞬間,笑耶甚至冒出了如果實在碰不上極品好男人,就此展開逆光源氏計畫也許是個可行的選擇這一念頭。不過她也知道這種異想天開一般純屬扯淡,但是意淫無罪,適當乾乾可能還有利身心健康

看到對方和自己一樣一句話不説,小帥哥皺着眉頭好像考慮了什麼似的停頓了半秒,終於張開嘴準備打破尷尬的氣氛,可一句話説出口卻立即讓心中思想活動劇烈的笑耶哭笑不得:「我上過你了,你是我的人了!」

「騙人!!」我們的女主人公幾乎是本能的馬上反駁,嘛~,雖然聽説最近的孩子很早熟,不排除對方具備性能力的可能性,但沒吃過豬腳好歹看過豬跑,初體驗的第二天身體應該會感覺有些不適才對,嗯~,應該是這樣沒錯吧?而現在除了宿醉的乏力和頭疼,身體它處並沒有什麼明顯的不適

「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你還是個孩子呢,而且還這麼的可愛。」想通過後,笑耶又沒腦的笑着補充了一句。沒想到話一説出口,這位本來面部也一直沒顯絲毫情緒波動的小帥哥卻立刻就精神得換上了一幅傲慢又帶着一絲嘲諷的表情,類似的表情笑耶還是頭一次在這樣半大的孩子臉上看到,雖然不明白是因為什麼,但她還是能意識到自己的話也許觸動到了對方的某根神經

「哦?你這是在瞧不起人嗎?」少年立刻針鋒相對的高聲反駁:「別看我這樣,其實已經國中二年級了,雖然並不值得炫耀,但性經驗十分豐富。和我相比,高坂笑耶,這把歲數卻還是處女的你才更像是個孩子。」

居、居然被年齡只有自己一半大的孩子鄙視了。笑耶雖然不明白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冒犯了對方,不過這不重要:「你,你怎麼知道我還是處女?不不不不,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和年齡。」個人情報泄露讓她有些慌亂起來,各種意料外的發展今天真是集中時間對她進行連番轟炸,而她驚惶表現説實話已經有些教師失格了

「像你這種證件和圖章都隨身攜帶的人,只要打個電話就什麼都清楚了。」

少年繼續説的時候還不忘輕蔑的撇撇嘴。「這麼大個人了還會醉倒在路邊,有人管的才不至於這樣,至於為什麼知道你是處女,這個本來是我對你的期望,現在看你總是下意識的把被子裹了又裹,所以就稍微詐你一下,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主動承認了。」

嗚啊,不只被鄙視還被算計和教訓了,更可悲的是,笑耶根本無言以對,只能低下頭在心中辯解自己其實只是偶爾有些犯呆而已

稍微被説了兩句就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從這一表現看來,笑耶老師其實屬於我們常説的外強中乾的人也説不定。不過少年顯然對她這幅被鬥敗的失落表情非常滿意,他兩步走到牀前,居高臨下繼續他的數落:「家世一般,又不是名牌大學畢業,養活自己都有困難,卻沒有自知之明非要學高級白領不肯早點把自己嫁了,肯定是報存着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吧,根本就是個想入非非的笨蛋。」

「為什麼連這都知道?你其實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

「嘛,老處女的故事都是大同小異的,哼哼!」

嗚啊,再得意也用不着用鼻子哼出聲音來恥笑別人吧,這舉動實在是讓笑耶更加的欲哭無淚,現在的孩子真是太可怕了,真的只有長得像天使而已,心裏想的上嘴上説的卻比惡鬼都要恐怖嚇人

少年繼續滔滔不竭,但高昂的腔調卻越來越變得低沉磁性,像金黃色的楓糖一樣誘人

「高興吧,相比起嬌生慣養又自作聰明的高傲女,我對你這種樸實沒有城府的小可愛更加情有獨鍾。」唉?這個話題的發展方向好像有些不對

「這種類型現今已然不多,我上過的那幾個也和你完全沒有可比性,她們雖然比你年輕的多,但表面看來再純,卻一個都不是處女……」為、為什麼突然又提起處女的問題?

「能在生日晚宴歸途上把醉倒在路邊的你撿回來,搞不好正説明你是神賜給我的生日禮物。」

嗚啊,怎麼越聽越不像是小孩的玩笑話,而且他邊説着已經將手伸向了自己的臉。「如果是你的話,只要服侍得令我開心,我肯定會真心對待你、好好疼愛你的。成為我的女人對你來説肯定不是危機而是機會。而且既然已經上了我的牀,不留下點什麼,我肯定不會輕易放你走的。所以現在就打開被子,讓我好好看看你的身體。」

笑耶努力的向後躲避,終於沒讓少年的手撫上自己裝笑的臉:「啊啊,雖然我完全不明白你的話的意思,也完全搞不清楚你是誰,但還是謝謝你從路邊把我撿回來,不過我上班的時間快到了,我想我現在必須得馬上離開了。」成熟的職業女性時刻不能忘了掩飾尷尬,不過説到這個份上即便真是笨蛋也能從少年脱口而出的話語中聽明白自己處境的大大不妙了

「所,所以,請、請先把我的衣服還給我吧。」她雖然真的想此時此刻就拔腿就跑,遺憾的是裸着身子真的哪兒都去不了

少年稍微皺了皺眉頭:「哦~看來你是真的不太搞得清楚自己的處境,沒看明白掛在牆上的家紋嗎?不過像其他的女人一樣,明白我的身份後,應該就會服服帖帖老老實實的了吧。」雖然沒有摸到笑耶的臉蛋,但少年依舊十分得意,他看向笑耶的眼神立刻讓笑耶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麼兇勐野獸盯上的食草動物「我叫山縣實久,你也許聽説過,不,身為一個歷史老師,是一定有過耳聞的吧,知道我的名字肯定有助於你進一步了解自己的處境,也應該能明白我為什麼有資格對你這樣的人予取予求。」少年悠哉的做起了自我介紹,「不過你在我上過的女人之中也屬於極品中的極品,無論是長相、身材還是性格,甚至連聲音都與我的理想中伴侶形象非常契合,我由衷的覺得能成為第一個進入你身體的男人也算是我的榮幸,當然我想你想想就能明白我有能力讓自己也成為最後一個。」

山縣不就是那個歷史可以追述到安土桃山時代,明治時被封了爵位,後來投資實業成為大資本家,縱橫政經兩界的名門嗎?自己聽新聞説前任家主因為兒子混黑幫所以在死前傳位給了年齡還小的孫子。而那個新晉豪門公子哥和黑社會二代目好像真的是叫山縣實久的樣子,看來就是眼前的這位了

怪不得年紀輕輕就可以表現得這麼老成又能説出這麼囂張的話來。如果真是本人無誤,那的確是有隻手遮天的勢力和鬼神可通的能力隨便擺佈自己這個平凡出身毫無背景的普通高中老師沒錯了

嗚哇,成為第一個進入自己身體的男人這很好理解,成為最後一個卻有多種解釋方法。這不會是就要上演先奸後殺了吧?

笑耶心中繼續惴惴不安,本來就在擔心莫名其妙失身,現在搞不好連命都要搭進去了,嗚嗚嗚~時運不齊,命途多舛

「看來你終於想通了。」一邊看着笑耶臉上的風雲變幻,實久再次伸出手撫上了笑耶的臉,而笑耶這次沒有躲閃,此時她已經有點被危險的處境和面前少年的流氓氣勢駭住了,這個小子根本就是個惡鬼沒錯

得償所願的實久摩挲揉捏了幾下笑耶圓潤的臉蛋,「你的膚質真的很好,而且身材也保養得也相當不錯,想來每天都有注意飲食和運動。哦,你還要問我為什麼會知道嗎,昨晚上我已經充分的看過摸過了,只是你醉的像死豬一樣,對我的玩弄一點都無知無覺。」不知是對笑耶合作的態度表示激賞還是非常中意手中滑膩柔軟的質感,他居然開始調笑起來,還像品鑑藝術品那樣滿意的微笑着點了兩下頭

可是那微笑看在笑耶眼裏卻完全換了一個味道,變成了惡少淫邪的嘿嘿壞笑本以為遇到的是個無害小帥哥,沒想到遭遇的卻是個腹黑壞小子,真的是遇人不淑,現在沒法再提什麼職業女性、成熟冷靜了,笑耶真的不想被裝進空油桶,澆上水泥再沉入東京灣,識時務也是一種優良品質,她只好低下頭閉上眼咬緊牙關一聲不吭任由少年對自己為所欲為

實久自然很高興看到眼前的尤物認命的放棄反抗,於是大大方方的開始伸手除下她緊裹在身上的薄被,像剝柑橘一般,三下兩下很快就將她堅挺的乳房剝露在外

嗚嗚嗚,小心翼翼的守身如玉這麼多年,沒想到此刻卻要變成富家惡少的性玩物,甚至還可能在被凌辱過後滅口

就這麼面色慘白的胡思亂想着,轉眼之間她就已經被剝成一顆光潔的水煮蛋眼看着對方的手慢慢伸向自己的胸脯和下體,緊張害怕委屈無助的感覺在這一刻升上頂點

然而就在這時:梆、梆、梆

意外響起的敲門聲卻霎時將一切統統打斷

清脆的敲門聲在千鈞一髮之際突兀的響起,山縣實久即將得逞的惡行和高板笑耶的自怨自憐轉瞬間便被這不合時宜的插入曲應聲打斷了

「少爺,我們要進來了。」隨着一個毫無語調起伏,音節間隔也不明顯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接着門的把手喀啦一響,另一個乾脆清亮,透露着無限的精神和活力的聲音則無腦的打起了招唿:「哦哈呦!今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哦!」

一個短髮、一個長發,一個吊眼、一個垂眼,一個機敏活潑,一個深沉恬靜,兩個穿着改良女僕裝的少女應聲推門進入

「唉呀唉呀~,少爺,您昨晚又從外面帶女人回來過夜了嗎?雖然姐姐大人對這種事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稍微有點慫恿的意思,但您畢竟年齡還小,要注意不要玩樂過度搞壞身體才行啊。」短髮,吊眼,機敏活潑的那位剛看到門內的情況就馬上像唯恐別人不知道似的高聲宣揚

「嗯~~~,我説琉璃醬,少爺昨晚帶回來的女人好像是高坂老師。」長發、垂眼、深沉恬靜的那個則依舊用她完全聽不出疑惑的聲音淡定的説道

聽到兩個一唱一和,説相聲似的對話,笑耶馬上抬起頭來望向門口的方向,當確認了進來的人是誰以後,繃緊的神經立刻放鬆,眼淚竟瞬間隨着放鬆的精神譁譁的順着臉頰流淌了下來,她真的沒想到到了這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份上還能遇見熟悉的面孔

進來的兩位女僕是水無月琉璃和出羽愛音,這兩人雖然不是笑耶班上的學生,卻是她經常光顧的茶道社的社長和副社長,性格互補但同樣用不常見的特殊腔調説話的兩人自入學以來就是盡人皆知的死黨和學校的風雲人物,真是熟悉到想忘也忘不掉

「啊啦啊啦,雖然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不過喜歡欺負女孩子還真的是少爺一貫的風格啊,光我看到就有三次把比自己大很多的女性弄哭了。」水無月琉璃一如印象中那樣語言尖刻,出現在這個房間沒超過10秒鐘,就主導了房內的氣氛「我只是嚇了她一下而已。」被打斷好事的實久恨恨的瞪了琉璃一眼,猶豫了幾秒後終於沉下臉來翻身下牀

「把她的衣服和挎包還給她,讓她吃過早餐後再送她上班。」他憤憤的大步走到門口,隨後像下了什麼決定似的推門要往出走

不過沒等他的身影從敞開的門口消失,卻後知後覺的突然轉過身來用氣急敗壞的聲音吼道:「你們倆少在她的面前給我造謠!那些女孩明明都是因為我玩得她們太爽才會流出眼淚的。」

吼完之後,他已經滿臉通紅,感情複雜的望了一眼無助的癱坐在牀上不住的抹着眼淚的笑耶,終於嘆了一口氣,大步流星的拂袖而去

這麼輕易就脱離了虎口,讓笑耶很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她擦淨臉上的淚,回憶着剛剛發生的種種,竟慢悠悠冒出了自己似乎錯過一個大好機會的想法琉璃和愛音也不出聲打擾她,為一言不發的她拿來已經乾洗過的衣服,又為呆愣愣的坐着的她端來了早餐

「哎呀,少爺雖然蠻橫嬌慣了一些,又有點貪淫好色,不過本質上並不壞哦。」

可能是覺得就這麼放着她精神恍惚下去也不是辦法,琉璃忍不住説了一句話試圖打破場面的尷尬,這句既不為安慰也不算告誡,但的確起到了把對方的心神拉回到現實中的目的

此刻的笑耶真的覺得自己腦袋很不夠用,她本應該吃過飯就趕緊離開這個尷尬之地,然後徹徹底底的忘記這段驚魂奇遇,可是腦海中卻怎麼都揮不去少年離開時看自己的眼神,她從那一眼中看出了許多深沉複雜的情感,卻實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成為那深情眼眸凝視的對象

好奇心的確是會害死貓的,怎麼也想不透的她終於憋紅了臉,向身邊的水無月琉璃問起心中的疑問,不過説出口來,卻變成了這樣一句話:「水無月同學,真是奇遇啊,呵呵。」

我暈,琉璃啞然失笑,愛音則依舊是一副撲克臉:「老師,憋了這麼長時間,不會只想説這麼一句話吧?」

「嘿嘿嘿,其實是有些事情想問你們。」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還吐了舌頭做了個鬼臉。嗚啊!老師的威嚴你不想要了嗎?「之前我有聽説過豪門無論是日常生活還是夜生活都十分糜爛不堪。你、你和出羽同學既然出現在這裏,是,是因為你們都是那個山縣君的女人,和他做過了嗎?」

「老師可能有些誤會了,我們並不是少爺的女僕,而是屬於少爺的姐姐,也就是擔任家督後見役的山縣亞彌大人的女僕。」愛音不温不火的解釋道:「少爺雖然經常從外面帶女人回來過夜,但至今還沒做出過強搶民女這類的事。我們不清楚他對老師是怎麼講的,但我想那真的只是嚇唬老師你而已。」

「至於説有沒有做過……」琉璃接過話頭「我和愛音的確是亞彌姐姐大人的情人沒錯,不過我和愛音並沒有受到過脅迫,而是完全心甘情願呆在姐姐大人的身邊的哦。」説的時候完全不知道壓低聲音,就像很怕周圍的無法清楚的知道「我和愛音因為家裏的關係生活都很拮据,現在可以正常的上學和生活都是多虧了姐姐大人的關照,所以成為姐姐大人的貼身女僕也好,接過姐姐大人一手創建的茶道社也好,甚至是獻上身體在我們看來也根本不足以報答姐姐大人對我們的恩情。」

「而且姐姐大人雖然很男子氣也很霸道,但寵倖我們的時候卻並不粗魯,而是非常的温柔,被姐姐大人這麼有魅力女人愛着真是無上幸事啊,只要想起姐姐大人的纖細的手指和靈活的舌頭,我就覺得快要升天了。」他侃侃而談,笑耶卻立刻就被這淫言穢語轟得更加面紅耳赤

「豪門確實就像你説的那樣非常糜爛,畢竟有權有錢沒有理由不充分利用,不過凡事卻不能一概而論,能夠被亞彌姐姐大人愛着,真的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希望老師能夠理解我們。」琉璃已經有些興奮過頭了,愛音又接過話頭繼續解釋「是,是這樣嗎?我並不是第一次遇到百合,而且我的班裏好像也有這樣的學生,但是像你們這本直白,這麼無所顧忌的講出來的的確是第一回遇到沒錯了。老師是不會瞧不起你們的,不是有句話説:『愛是不分年齡性別的嗎?』」她趕緊澄清立場,害怕和兩人產生不必要的隔閡

不過説到這裏,她的心中卻隱隱的湧起了一絲不甘和失落:「聽你們這麼説,山縣君果然是抱過許多女人的嗎?」

可以説全都是那深情的一眼回望惹的禍,在不知不覺之間,她潛藏在心靈中那一絲對真愛的渴求和期待已被那一眼深深的誘惑,她不知道自己已經不知不覺的步入了無底的深潭,即將沉淪其中不可自拔

身為「過來人」的琉璃當然立刻就讀得懂笑耶臉上的複雜表情,「唉呀呀,該説是對還是不對呢?」她笑了笑,滿臉的故作神秘狀:「實久少爺的確是經常帶女人回家過夜沒錯。不過充其量是些女公關或援交學生而已,上了就上了,第二天給點補償再速速打發走,少爺可不會對這樣的女人產生任何一絲的遲疑和憐惜。」她開始漸漸的引導陷入迷茫中的笑耶,希望將她拉近自己和愛音已然深陷其中的甜蜜陷阱

「憑我對少爺的理解,只是因為我和愛音的突然闖入就放棄了對老師的侵犯,他肯定是非常愛惜老師才對。」説到這裏她刻意停頓了一下,「不過有些現在説來還沒有必要,老師如果想要進一步了解,那就必須得有一定的覺悟才行啊。」

説到這裏,她沒有停下等待笑耶的回答:「老師必須提早到學校準備的吧?而且也差不多要到姐姐大人起牀的時間了,姐姐大人每天必須有我和愛音的早安吻才肯起牀,我們必須去得去姐姐的牀前等着她了。」

她自顧自的擬定計劃:「我想不如這樣好了,如果你確認了自己的想法,真的想要深入的了解少爺的事情的話,就在午休時間到屋頂找我和愛音,到時我們必定把我們知道的都告訴老師。所以笑耶老師,我們就學校再見吧。」剛剛説完她便拉着愛音迅速的跑出卧室,另兩位女僕隨即敲門進入,繼續服侍笑耶更衣用餐

飯後,笑耶被歸還了挎包,接着在女僕的指引下穿過走廊和門廳,來到了廳門前,如預想一般,這座住宅坐落於一處佔地面積不小的莊園之內,而被安排送她上班的赫然是一輛加長的林肯轎車

這可能是這輩子唯一一次乘坐如此高級的轎車的機會了。她懵懵懂懂的上了車,剛剛坐穩卻驚訝的發現害自己糾結猶疑的實久本人就坐在自己對面,立刻嚇了一跳

此刻實久已經換下了浴袍,穿上了一身合體的西服制服,雖然身材依舊瘦小,但卻被衣服襯出了一絲男子漢氣。不過他陰沉着臉,看起來心情比早上差了很多,很顯然還在不滿於早上的風流被硬生打斷

車子緩緩開動,實久則眼神兇惡的盯着笑耶不放,不過笑耶一想到眼前一臉不爽的少年並不是真的兇神惡相,也會被女僕兩句尖刻的話語逼退,笑耶就覺得沒最初那麼畏懼了。這其實是他的一種佔有欲嗎?自顧自分析着,她反而有些開心起來了

實久很快就發現自己的威嚇沒有起到預期的效果,於是悻悻的停止了自討沒趣的瞪人行動。他偏開目光沉默了一會,讓車內的氣氛有些尷尬起來,車子緩緩的移動,直到停到一座學園的路旁,他才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

「我雖然不清楚姐姐的女人和你説過什麼,但我想她們應該還有些自知之明,肯定不會那麼不識趣的為了你到姐姐那裏告我的狀的。我撿到你的時候就已經認定要讓你成為我的女人,所以即便會惹姐姐生氣,也別想讓我就此放棄。」他説這些的時候緊盯着笑耶的眼睛,語氣很是透着一股不甘

「不要以為自己可以就此逃開我,你的身體我在昨晚已經好好的玩弄過一番了,即便沒有拿走你的處女,你其實也已經算是我的人了。」看到笑耶沒有反應,他開始生氣的大嚷,神情愈加像是因被搶走中意之物而不滿的孩子

「總之,我放學很早,會到你的學校接你下班。到時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否則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説完他轉身下車,接過司機遞過來的書包,再次憤憤的頭也不回大步離去

聽到實久撂下的狠話,笑耶的臉上卻反而泛上了一絲紅暈,想到昨晚癱倒在牀上自己赤裸的身體曾經被俊俏的少年像玩具一樣肆意的揉捏把玩過,除了羞赧得臉都燒起來了外,竟產生出了一種別樣的背德快感,就懷着這樣一副心情,車子平安的將她送到了她任職的輝夜高校

平日裏總是元氣滿滿的笑耶老師今日卻一直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早會的時候學生們都有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還引來幾個女同學在課間擔心的上前詢問,這讓笑耶更加的覺得自己有失教師的水準,不過這真的不能怪她——無論是進一步還是退一步,這都將是決定命運的重要抉擇,無論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都必須有個決斷才行。她開始在心裏默默地給自己打氣,試圖理清自己的本意

女人的生存意義是什麼呢?是相夫教子平和的日常還是不計後果的尋求真愛?

其實這都不重要,女人才更像是感性和欲望的動物,只要撤掉她們的所有退路,她們會變得比男人更加敢愛敢恨

隨着午休的時間一點一點的臨近,笑耶終於在最初的迷茫中逐步理清了自己真實的想法,既然難於逃避,不如放開享受,更何況物件還是有着深情眼眸的俊俏少年,仔細想想自己年齡實在已經不小,無論遭遇到何種結果也都不能算是完全吃虧

拿出覺悟其實根本花不了多長時間,行動中的女性很快便散發出了無限的魅力。終於挨到了午休時間,在辦公室稍作準備,笑耶便迫不及待的登上階梯,來到頂樓,琉璃和愛音已經如約的等在哪裏

「我們已經在早上將少爺和老師的情況透露給姐姐大人了,對老師稍作了解之後,一直持放任態度的姐姐大人這次難得決定要插手幹涉少爺了哦。」就像是在炫耀什麼一樣,看到笑耶爬上頂樓,大嗓門的琉璃立刻連珠炮似的宣佈了她的功勞

「姐姐大人説如果老師不願和山縣家產生瓜葛,她會出面阻止少爺對老師的追求,也會約束少爺讓他今後不會再出現在老師面前給老師帶來困擾。」具體解釋的是愛音,那不緊不慢,毫無洋溢的聲調實在是讓人覺得干着急:「相對的如果老師願意和少爺在一起,姐姐大人保證會想辦法為老師打掩護,儘量不讓老師受到委屈。」

「嗯,嗯,看來姐姐大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少爺執意想要老師原因了。」琉璃誇張的點了兩下頭,接過話頭:「有了姐姐大人的保證,老師應該能毫無顧忌的進行決斷了吧。」説到這裏,她刻意停頓了一下,接着換上了一副調侃的腔調:「不過,看老師的表情,我想答案已經沒有懸念了吧。不過還是請老師親口説出來吧。」

雖然已經下定決心,但實際説出口來還是讓笑耶覺得害羞,聲音也變得細微起來:「我、我現在年齡已經不小了,錯過了這一次,也許就再也沒可能體會到愛情的滋味了,所以哪怕是做情婦也好,我不想錯過這次機會,更何況……」她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更何況物件還是豪門公子,而且還長得那麼可愛。」説到這裏,她的聲音已經變得有些細不可聞

然而轉瞬之間,她又開始大聲為自己辯解:「不過這不代表老師是喜歡幼齒的正太控哦,更何況國中生已經不能説是正太了……」漸漸的語無倫次起來:「雖然看起來只有那麼大,但是,但是……」

還好琉璃適時的出聲打斷了她的狂亂:「笑耶老師,情婦什麼的還不一定呢。從某種意義上講,老師也許是難得的幸運兒。」

「這是姐姐大人給老師的邀請函。」愛音説着遞上了一封信件

「唉,什麼意思?」疑惑的笑耶接過將其拆開

「其實實久少爺現在還沒有未婚妻,老師非常有機會成為少爺合法的妻子哦。」

説到這裏,她以一副算計得逞的小狐狸表情看向了笑耶。「不過現在八字還沒有一撇,還是等老師和姐姐大人見上一面再説吧。」

雖然年齡要小上很多,不過在性愛方面我們可是經驗豐富的前輩啊,去見過姐姐大人之後,我們也許能有機會教教老師如何取悦自己的愛人也説不定

山縣實久的臉色和早上相比糟糕十倍

放學後他讓司機把車直接開到輝夜高校的校門口等着高坂笑耶下班,準備到時軟磨硬泡也好,威逼利誘也好,反正要把她拉回自己的家

不過結果事與願違,一直等到學校裏師生都走得差不多他也沒有堵到預想的人,派司機去打聽,才從滯留的學生那裏得知笑耶一早就和茶道社那兩位正副社長鑽學校後面的鐵絲圍欄的破洞熘掉了

「那兩個多管閒事的傢伙究竟想幹嘛?」他咬牙切齒的念道,趕緊想辦法打聽笑耶現在住着的公寓地址並馬上驅車前往,不出意外的再次撲了個空,房東表示那個大齡美人高坂老師從昨天早上出門就沒再回來,還擔心的詢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又耐着性子待了兩個多小時,他終於再沒心情往下等,憤憤的讓司機開動汽車打道回府

好哇,居然和我玩起捉迷藏來了,事先跑掉避免會面確實是個不錯的緩兵之計,不過跑得了和尚卻跑不了廟,只要你還在這間學校上班,我總會有辦法和你見面

今天的失敗應該是因為豪華轎車太過招搖的緣故。他心底盤算着,現在就打個電話給工程人員讓他們把那個圍欄的缺口給補好,權當是做做公益事業,明天想個理由曠一天課,偷偷潛入輝夜高校,直接到笑耶的班上或辦公室裏去找她,到時就算那兩個女人再次事先給她通風報信,也要讓她無處可逃

別的地方不敢説,至少在文京區,山縣家的金字招牌具有着無可比擬的行事便利,唯一怕的只是夜長夢多,那兩個女人倍受姐姐寵愛,如果真的不知趣的到姐姐那裏告上一狀,引來姐姐的幹涉,那問題可能就有些棘手了。自己雖然已經正式繼任家督,但畢竟還未到主政的年齡,家中實際掌權的還是姐姐

正想着,汽車已經緩緩的開進了莊園的大門,實久立刻就發現出門來迎接自己的並不是平常的管家大姐和迎賓女僕,而是自己剛剛還在心中暗罵的兩個人:姐姐的貼身女僕水無月琉璃和出羽愛音,頓時心裏咯登一下,知道擔心的事情可能已經發生了

低估了這兩個傢伙的行動力了,混蛋!!他在心中恨恨的念叨着,想不通她們為什麼要這麼不識趣的積極給自己搗亂

明明平時無時不刻都在圍着姐姐轉的,最近卻一有空閒就往我這邊跑,還搶了不少主樓女僕的日常工作,該不會是姐姐放過什麼話,讓這兩個傢伙就近監視我吧?她終於決定要踐行監護人的責任和義務,開始對自己緊迫盯人了嗎?

不過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沒多大意義,接下來就只好硬着頭皮去見招拆招如果姐姐真的決定親自出馬要自己收斂一直以來恣意的行為,自己可就真的沒有多少戲可唱了,耍些兩面三刀的手段或打打遊擊戰倒還可以,不過終究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少爺,姐姐大人讓您去和室見她,她有些話想要在晚餐之前和您談談。」

説話的是水無月,這個仗着姐姐的寵愛肆意妄為的傢伙此刻一臉的壞笑,看着就讓人覺得可氣,可惜她是姐姐的嬌寵,自己就是拿她沒有辦法

實久只好一面向和室移動,一面向兩位女僕搭話,指望掌握些細碎的情報,構思一下一會兒見到姐姐時答話的應對策略。「你們肯定是和姐姐説了什麼不該説的了吧?」只是一臉苦惱無奈的他,説出口的與其説是套話,不如説是抱怨「少爺請放心,我和琉璃作為亞彌姐姐大人實久的女僕,對姐姐大人和家族不利的話是絕對不會到處亂説的。」答話的是出羽,想要從説話完全不帶情感波動的她嘴裏套出其他有用資訊,純屬痴心妄想

「你誤會我們了,少爺。」水無月則趕緊假裝抹抹眼淚,可實久分明從她的聲音裏清晰地聽出了幸災樂禍的成分:「姐姐大人非常關心少爺的近況,我們只是把知道的一些情況向姐姐大人彙報了一下而已啦。」

喂!你們不明白自己是在妨礙別人的戀情嗎?小心出了大門被會被馬給踢死哦!

當然,這樣的話也就在心裏想想,説出來是絕無可能了。實久不高興的撇撇嘴,最終也只好不甘不願的邁進和室

自從爺爺去世,莫名其妙被爸爸宣佈斷絕父子關係,並「打包」送進這間大宅以來,本來以為從此就將失去自由,沒想到日子卻一直出奇的悠閒,從小和各種流氓子弟混在一起養成的各種不良習慣,非但宅子裏的其他人看了也裝沒看見,身為後見有管教之責的姐姐也明顯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平日裏一貫我行我素慣了的他,因為少了約束,又增添了資本,逐漸變得比在長屋時更加隨性而為。不過這種好日子今天真的就要到頭了,雖然沒有前例可供參考,但如果姐姐真的發下什麼話來,無論是作為弟弟還是作為家督,都不得不好好收斂一陣子才行

通報一聲再推開拉門,迎面便看到姐姐正坐在桌前品茶,因為是和室,所以空間很小,這樣的房間除了適合獨處,再就是適合進行私密的交談

目前就讀於東京大學的山縣亞彌今天下午顯然沒有排課,見到同父異母的弟弟進來,她也不説話,先是從身旁拿了墊子扔在實久面前讓他坐到自己身側,又提起茶壺為他斟上一杯茶

高中時代組建茶道社並擔任社長,又幹過一屆學生會長的她,平日雖然待人和氣,但行動起來卻魄力十足又霸氣外露,自照顧自己的爺爺去世以來,她憑藉外柔內剛的氣質和手腕逐步統和了家族中的各種勢力,很快就成為了家族的實際操控者,隨着家族的各方事業逐步恢復平穩,她的氣勢愈加內斂,只是安靜地坐着也能隱隱的透露出一絲威嚴來

然而出乎實久意料的,她以波瀾不驚的嘮家常的方式開啓了這次姐弟談話先是告知了自己暑假有計劃要前往老家祭拜先祖,問他要不要同去,又講了講家族成員和親戚們的近期境況,再聊了些最近在學校裏看到的和聽説的瑣事,談了半個小時,單單只對昨晚帶女人回家這件事隻字不提

已打定主意如果對方質問就死不認帳的實久丈二摸不着頭腦,想來想去也不明白姐姐的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麼藥,只得順着話頭,問什麼就答什麼。談話就這麼進行下去,説着説着,終於關心到了他的生活和學習上

「快要期末考試了吧?據我所知你的成績雖然不拔尖,但一直也沒有什麼可挑剔的,看來我們家的人悟性都還不錯。不過明年你就要考高中了,對學習再這麼放任下去可不行啊。我聽司機説你曾經抱怨過社會科很難聽懂是嗎?」

「那是老師的問題,不是我的……」

「不管是誰的問題,因此導致成績下滑總是不好的,你不覺得藉着這個機會正好可以請一個家庭教師回家嗎?」

談學習和生活當然沒什麼問題,但請個家庭教師什麼的就實在太突兀了,山縣實久滿臉的驚訝,換任何熟悉名門生活的人來也都會覺得莫名其妙的

山縣家家督可不是隨便到街上一抓一大把的普通孩子,他的家庭教師可不是説找就能馬上找到的,需要有相應的能力那自然不必多言,還必須具備一定的資歷品格才不會引人閒語詬病,然而既有能力又有資格的人,卻一般不會有那個閒心和精力當什麼家庭教師,更何況社會實在不是什麼重要的升學科目,即便成績不好,也沒幾個人真的會認真去在意的

姐姐突然在這時提起這個話頭幹嘛。實久頭腦飛速的運轉起來,怎麼也想不明白姐姐的目的,但他也知道這絕不會真的毫無意義

不過山縣亞彌卻並不準備在弟弟面前賣關子:「高板笑耶,我母校的日本史教師,就是你昨天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就在這個房間,就在剛剛,我和她見了一面,聊了點我感興趣的歷史、地理和法律方面的話題,她的知識即廣泛又很紮實,在我看來輔導國中水準的社會知識絕無問題。」她語氣平淡的點明自己的用意,就像在談論天氣一樣波瀾不驚,不過卻一下子把實久打得措手不及

「當然,我們不止聊了這些,還稍微了解了一些她身邊的情況,雖然比年齡她要比我大上很多,但剛一見面時她還表現得有點侷促,非常的可愛不是嗎?不過她很快就適應了我的節奏,還向我提了一連串的問題。」

「矜持又獨立、柔弱但端莊,以我的眼光看來是個即具現代感又不失傳統優點的好老師,是因為時代進步的關係嗎?比我在學校念書時的那些老師強多了。我想,這就是人們常説的大和撫子吧?」

她喃喃的發這讚嘆,實久的心中卻立刻想起了紅色警報,雖然對姐姐並不了解,也不明白她究竟有什麼打算,但他對姐姐的性取向卻是十分清楚的

嗚哇哇,你什麼意思啊姐姐,難道正盤算着要搶走弟弟看上的女人嗎?

亞彌繼續滔滔不絕:「琉璃對我説你迷上了年齡比你大很多的女人,我一點都不感到奇怪,因熟透而不自覺散發出知性魅力女人總是能招引男人為她們瘋狂,爺爺和爸爸和都受了同樣類型女人的誘惑,如今你又走了他們的老路,爺爺總説這是家族的魔咒,但在我看來不過是挺有意思的傳統傳承罷了。」

不過她也很快注意到了弟弟越來越陰沉的臉色。「唉,你怎麼不説話。」她關心的問道,隨即明白了弟弟面色不好的原因:「難道是擔心姐姐搶走你喜歡的女人?哈哈哈,我的弟弟在吃自己姐姐的醋嗎?真是可愛。」

「哎呀,放心好了。姐姐的口味和你們差別很大的。」她掩嘴失笑,一邊起身拍了一下弟弟的肩膀,示意他放寬心。「姐姐還從沒幹過橫刀奪愛的事情呢成熟的果實固然誘人,不過嬌嫩的花朵才是我的真愛,當然這也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就是了。」

「姐姐,你、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山縣實久真的有點懵了,雖然是親姐姐,卻並非同母所生,自己從小和爸爸住在一起,姐姐卻是由爺爺撫養長大的,兩人即沒在一起生活過,對對方的事也少有聽聞。雖然不知道姐姐之前是否對自己有所了解,自己卻的確是在不久之前才真正獲得了自己還有這麼一位姐姐的實感

其實自從來這所大宅,自己因害怕引起尷尬一直在有意無意迴避與她見面,此刻聽到她提起了爺爺和爸爸,又無節操的開起小玩笑,他才真的意識到自己對姐姐真的是一點都不了解

看到弟弟依舊一幅不知所措的樣子,山縣亞彌嘆了一口氣,起身坐到弟弟的側面,伸手摸了摸弟弟的頭,摸了兩下之後似乎覺得意猶未盡,乾脆將他的頭按在了自己的胸口繼續撫摸

突然被親切地對待,尤其是突然枕上了姐姐胸口的兩隻嬌兔,搞得實久立刻有些臉紅心跳不好意思起來,他實在沒想到,雖然表面和氣,但生起氣來比自己小時見過的許多流氓老大還要□人的姐姐原來真的這麼隨和。心裏不住的抱怨自己的爸爸,提起姐姐總是一臉的陰沉,在自己潛意識裏留下了錯誤的印象,現在在自己面前的人明明就和一個疼愛弟弟的好姐姐沒什麼區別

「姐姐,我可能誤會你了。當知道父母當年的那些事情以後,我,我一直挺害怕和姐姐見面的,畢竟我的媽媽搶走了姐姐的爸爸,甚至還有很多人説爸爸是為了娶我媽媽害死了姐姐的媽媽,又拋棄了姐姐害姐姐從小就孤零零一個人。」

被姐姐摟在懷裏,實久依然有些戰戰兢兢:「我以為姐姐一定是非常討厭我,討厭得恨不得把我殺死才對。」

「有錯的是爺爺和爸爸,那時實久還沒有出生,我再不成熟也不至於遷怒於你的。」亞彌放開實久,但依然用手扶着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你對那個時候發生的事情可能了解的不多。我藉此機會長話短説澄清一下吧。」

山縣亞彌開始侃侃的講起了家族往事,一邊説一邊伸出手指輕輕的捋順弟弟的頭髮:「山縣家族歷史久遠,觀念也很傳統,對待結婚之類能決定家族命運的大事從來都是慎重又慎重。生在豪門本來必須要有豪門子弟的自覺,但爺爺年輕的時候卻很自主也很張狂,偏偏命運這個喜歡惡作劇的傢伙就偏愛捉弄他這種人,讓他愛上了不該愛的女人,最後搞的遍體鱗傷,終身都追悔不及。」

「爸爸和爺爺相比更是個叛逆的孩子,作為爺爺的獨子,爺爺非常不希望爸爸走自己的老路。當年你的媽媽在黑道中的名頭很響,爺爺擔心兩人的結合會給爸爸的人生帶來無窮的麻煩,甚至可能會讓爸爸送掉性命。於是激烈的反對他和你媽媽在一起,甚至以斷絕父子關係相威脅。」

「兩個男人都很自作聰明,爸爸表面遵從爺爺的命令,在爺爺的安排下娶了我的媽媽為妻,但背地裏依然和你的媽媽私下會面、海誓山盟,爺爺本指望讓我媽媽快點生下繼承人能令爸爸回心轉意,最起碼也要保證宗家不要就此絕嗣。但隨着我的出生,兩個人的矛盾卻越來越激烈,最終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徹底決裂。」

「爸爸就這樣斷絕了和家族的所有關係轉投你媽媽的懷抱。而在我媽媽死後,他本來有過把我也一起帶走和你媽媽一起生活的打算,但爺爺動員家族的成員抵制他,還通過法律途徑限制了他和我見面,這個決定現在看來説不上對錯,但爺爺不止一次對我説他其實很內疚。」

「至於我的媽媽的死,雖然也有人説她是傷心傷壞了身體,但其實自從她生了我以來身體就很糟糕,又活了那麼多年其實已經很幸運了,她的死並不是誰的錯,或者説其實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份,我不知道爸爸後來是怎麼對你講的,但如果連從沒見過她的你都因此有了心理負擔,那可就太糟糕了。」

「無論是出身高還是出身低,人人都應該有選擇自己道路的權力,只要他有承擔所選道路所造成後果的覺悟,無論是爸爸還是爺爺,每個人都只是選擇了自己認為正確的道路而已,你還年輕得很,只要不是受到居心叵測的壞女人擺佈,不管結果怎樣對你來説都應該會是不錯的人生經歷。愛也好、恨也好、甜蜜也好,傷痛也好,多體會些戀愛的滋味總是錯不了的。」

最後她微笑着伸手掐了掐弟弟鼓起的臉頰:「好了,説了這麼多,其實主要是為了向你明確一下我的態度,自從搬過來和我一起住以後,我發現你一直有意無意躲着我,這實在不是姐弟之間該有的交往模式。藉着這個機會,我希望能夠和你親近一些。」

「我不想拿出一副監護人的威嚴來幹涉你的自由,你也不用有所顧忌,姐姐支援一下弟弟的愛情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説説你是怎麼把她帶回來,以及你是怎麼看待她的吧。我雖然從她那裏也聽到了一些經過,但還完全不了解你的想法。」

姐姐的真誠表白果然換來了弟弟的好感,話説到這種程度,讓實久覺得實在沒有必要繼續再將姐姐當成一個必須跨越的阻力看待,他很快轉變態度決定坦誠面對自己的親人,一掃之前的戒備,他微微低下頭,表現出一種非常的羞澀的狀態:「好吧,姐姐,那就和我談談我喜歡的女人吧。你也覺得她是個好女人,這麼説我聽着挺高興的。」

看到弟弟在自己面前露出的靦腆笑容,山縣亞彌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哎呀,害羞什麼啊。男子漢大丈夫,做都做了,還怕説出來嗎?」她調笑着,接下來準備實際的了解一下情況,希望能夠為弟弟解除疑慮

「我昨晚看到有人倒在路邊,本來真是出於好心才會把她撿回家來的,我不知道這算不算一見鍾情,當我把她放到我的牀上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她是那麼的有魅力,熟睡的臉、小巧的嘴和恬靜的微笑都好像是在誘惑我,我過去接觸過的那些女人從來沒給我帶來過這樣的感覺。」實久小心翼翼的講起了自己的故事,説的同時還是不忘時刻觀察一下姐姐的的反應

亞彌只是側耳傾聽,並不發表個人的見解,實久這才放下心來,一股腦的把自己的想法表露出來

「真的就像有惡魔在我耳邊低語一般,我很快就覺得已經抑制不住自己的衝動了,想擁抱她、想親吻她,想體會她肌膚的温度。但我沒有放任自己的衝動,只是惡作劇一樣一件一件解開她的衣服,一寸一寸的欣賞她的肌膚,覺得既興奮又幸福,她因為覺得冷而無意識的蜷起身子嘟着嘴的樣子是那麼的可愛,看在我的眼裏令我覺得整個世界都美好起來了。」

「我害怕把她吵醒,小心翼翼的撫摸她的裸背、她的小腹和她的腿,但並沒有更進一步去侵犯她。她那麼的毫無防備,當時的情況我明明可以毫無阻力的佔有她,但我害怕在她心中留下陰影,猶豫再三,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只是摟着她過這一晚。」説到這裏,他把頭垂得更低,表現愈發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孩子,當然他説的話可顯不出一丁點的情竇初開

「我根本睡也睡不着,天快亮的時候,我跑到浴室去衝衝涼穩定一下激烈的心神,好冷靜下來思考等她醒來我拿什麼表情面對她,拿什麼理由解釋我對她的冒犯,但最終也沒想出什麼頭緒。當我推開浴室的門,看到她裹緊被單,一副戒備的樣子盯着我的時候,我感覺心都揪了起來,恨不得馬上衝到她身邊告訴她我對她其實毫無惡意,打那一刻起我就打定主意一定要讓她成為我的女人,她是那麼的可愛,我知道我一旦放手,可能這輩子就再也碰不到這麼迷人的女孩了。」

「但我依然毫無頭緒,唯一想到的就只是應該想辦法挽留住她,所以才嚇唬她,説了很多狠話。」他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甚至帶上了一點自責的情緒「哎呀,山縣家的男人看來真的個個都是痴情種子啊,不過好在你喜歡的只是普通的高中老師,不像爸爸喜歡的是黑道的大姐頭,也不像爺爺喜歡的是外國的諜報人員。」亞彌調笑的又捏了捏實久的臉,其實是為了對他有所安慰:「你從小到大一直能夠唿風喚雨,面對自己真正在意的女孩子時,終於察覺到自己的無力了吧?不過沒有關係,姐姐可以幫助你成就你的戀情,在這方面姐姐絕對稱得上是專家哦。」

「嗯,這我相信。」實久點點頭,當然不忘了加上一句:「不過你要保證不能對她動心啊,她那麼可愛,你如果對她出手,我肯定會記恨你一輩子的。」

「好啦好啦,你就放心吧。」亞彌伸出手來,手心向前做出保證

「告訴你個好消息,根據琉璃和愛音告訴我的情報看來,笑耶老師其實對你也非常有好感,剛才和她對話的時候,我也察覺出了不少事情。雖然還遠遠談不上兩情相悦,但她還是準備給你這個追求她的機會,爽快的答應了當你的家庭教師。她雖然表現得很堅強,也很果敢,但本性卻很純良,還有些小女人愛做夢的氣質,我看得出來她骨子裏其實是個容易馴服的傳統女性。」

亞彌攏過弟弟的肩膀和胳膊將他的腦袋儘量和自己的拉在一起,湊近他的耳朵為他出謀劃策

「想要徵服這種雙重性的女人需要正面進攻和迂迴包抄相結合。所以首先需要做的就是確保與她在一起的時間;其次就是要把握好和她的距離,既不能讓她察覺到你對她的依戀,又要時刻都能出現在她的面前發揮你對她的影響;最後就是要明確你們之間的關係,以威壓和籠絡讓她對你產生依賴和歸宿感,霸道的索取和適當的温柔應該能讓她很快變得心系與你,甚至對你死心塌地。」

「不過有一點要注意了。傳統的女性一般都會容易吃醋,你一直找不同的女人回來我從沒加以幹涉,是因為我覺得藉此增加繼承人的數量也不是壞事。不過現在你心中既然已經有了本命,在徹底掌控住她的身心之前,繼續這麼亂搞肯定是不行的。」鬆開摟着對方的胳膊分析道,最後亞彌終於嘿嘿一笑:「這就是現階段我能為你做的了,至於你最終能不能抱得美人歸,就完全屬於努力的範疇了。」

「好了,差不多也快開飯了。」她拍拍屁股準備起身離開。「雖然還有很多的路需要走,但踏實得邁出你的第一步也同樣重要,現在就讓琉璃和愛音趕快帶着你去見見你的家庭教師吧。」臨出門時她還沒忘對弟弟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終於也算有了一些進展了!實久心中洋溢着喜悦,起身站穩,準備跟着姐姐一同離開,卻發現水無月和出羽已經站在和室的門口等待他了

這兩個傢伙雖然的確管了自己不少閒事,但並沒有給自己找什麼麻煩,反而推波助瀾的幫到了自己的忙。為了自己的戀情能夠順利進行,看來有必要找個時間犒勞或者説賄賂一下她們。不過在那之前還是要先辦「正事」要緊

「是你們把笑耶帶回家來的嗎?謝謝了,她現在在哪兒?我想馬上就見到她。」

「哎呀,不要着急嘛少爺。」水無月依然是一臉高深莫測的奸笑,不知道正在打什麼鬼主意,讓人看了就覺得心裏沒底。「我們可是花了很多心思準備給您一個驚喜的哦。」

於是兩人引領着實久疾步前進,目的地是他平日做功課的書房,他覺得自己的心情越來越雀躍,也莫名的越來越緊張起來,水無月提到的驚喜他固然十分期待,單單只是和笑耶再次見面就已經足夠他興奮異常的了

然而,來到書房的門前,他卻又突然惴惴不安了起來

她就在這道房門的後面,見到她時我該用什麼表情呢,我又該説些什麼呢?

躊躇猶豫之中,水無月和出羽卻像沒有注意到他糾結的臉似的果斷的趕上前去伸手推開了書房的門

「先等一下……」話還沒説完,門就已經徹底敞開,他心中牽掛的可人正立在書桌之前,立刻讓他看得呆住,再也無法將口中的話説完

低胸的白襯衫袒露出胸口一大塊雪白誘人的乳肉,銀灰色的職業短裙將纖腰和豐臀緊裹其中,黑色連褲襪將修長美腿的曲線盡情勾勒,腳下的高跟鞋愈加的凸顯出成熟女性的性感和柔媚

被女僕二人組硬拉着穿上這身挑逗意味十足的衣服的笑耶本就已經羞赧不已了,此刻被實久滿含慾念的視線盯着更是令她恨不得趕緊找個能遮擋的地方躲起來

愛音把實久推進書房,隨後琉璃趕緊一臉壞笑着從外面關上了房門。書房中立刻就變成了二人空間

一聲不吭瞪大了眼睛盡情欣賞着自己嫵媚的姿態的實久令笑耶覺得室温好像無形中提升了許多度,整個房間悶熱異常

好尷尬的氣氛,這麼下去不行!她在心中給自己打氣,終於細若蚊蠅的擠出了一句話:「你,你好,實久君。」

這句話如晴天霹靂一般,立刻驚醒了陷入痴迷的實久,他想起姐姐剛剛的告誡,深吸了兩口氣,終於換回了一貫霸道無賴的氣質

「很高興能夠成為你的學生,不過在外人的面前我們還是互稱「高坂老師」和「實久少爺」比較好,而且對話的時候不要忘了必須要使用敬語。」他走上前去執起笑耶的手

「私下裏我允許你稱唿我為實久君,不過相對的……」彎下腰深情地一吻,然後抬頭面向她微微的一笑

「你必須答應讓我叫你笑耶醬才行啊。」

「給,深掘高中的錄取通知函,今天早上剛剛郵過來的。」山縣實久坐在書桌旁,將信連信封一起遞給站在身邊的自己的家庭教師,説話的時候卻滿臉的慵懶

「真,真的郵過來了嗎,好,好快啊,我還以為得晚兩天才會郵到呢。」高坂笑耶戰戰兢兢的接過信件,迅速的掃了一眼,卻馬上不自然的往後挪了一步:「恭、恭喜你啊,這下一定得好好慶祝一下才行啊。」

「考得上是理所當然的,考不上才有問題,我們不是早就已經取得共識了嗎?」

實久趕緊伸出手來一把拽住笑耶阻止她繼續後退,另一隻手接過信封和信丟到書桌上:「這張紙對我來説根本不重要,它唯一意義就只是能夠兑換你對我的諾言而已。」

他加力攥住笑耶的手,眼睛則盯緊了她的臉:「都到這個份上了,你該不會是想要反悔了吧。」

「怎,怎麼會呢。」笑耶一臉的為難,趕緊偏過臉不敢直視實久認真的眼睛:「不,不過還是有點太突然了,我想要一點時間做做心理準備,拜,拜託了,反正你都等了一年了,不在乎再等一兩天。」她哀求道,完全失卻了身為長輩和老師威嚴

「正是因為已經等了整整一年了我才一刻也不想耽誤。」攥着笑耶的手的實久,感覺到對方想要掙脱自己,於是用上另一隻手將對方緊緊的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

「笑耶醬,為了這一天我已經禁慾了整整一年,尤其是這三個月以來,我一邊要看書複習,一邊還得克制住你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誘惑,再憋下去我可能就要憋出內傷來了。」他大聲的抱怨,用力的拽過對方的身體,硬是將她抱上了自己的的大腿,環攏住雙臂將她穩穩的摟在了懷裏

「你現在就算想要反悔恐怕也晚了,這次我可不會像上次那樣看到你可憐兮兮的眼神就心軟放你離開。」

青春期的孩子變化真的好大,短短的一年時間裏,實久的個頭像雨後竹筍一樣勐地向上竄,現在身高已經高過笑耶半個腦袋,身體也比以前壯實了許多,由美少年變成了真真正正的帥小夥,對待笑耶的態度也由起初的裝腔作勢變成了現在的底氣十足

半年前他想要對笑耶動手動腳時,笑耶還總能輕易地掙脱,現在卻能像這樣徹底將她鉗制在懷中,令她連稍微的掙扎都辦不到,只能對自己苦苦的哀求「只要我考上深掘高中就把自己當成獎勵送給我,這是你親口答應我的。我才不管你説的是醉話還是一時的心血來潮,今天説什麼也要把你徹徹底底變成我的女人。」他義正言辭的申明自己的正當權利,左手由下往上託住笑耶嬌俏的右乳輕輕搖晃,右手沿着腹部順勢向下,隔着連褲襪和內褲逗弄起了女人最珍貴的私密部

山縣家的成員們可能都是天生的花花公子,雖然一年時間裏完全沒有碰過女人,玩弄女人的手段卻意外地有着長足的進步

「別,實久君,那裏不可以碰,啊,嗯,天啊,饒了我吧,實久大人。」才幾下就逗弄得笑耶不住的顫抖

這惹人憐惜的反應看在實久眼裏卻正和他的心意,「真是太可愛了,我的笑耶醬,我恨不得一口將你吃進肚子裏。」説着,他真的低下頭從後面一啄一啄的輕吻眼前瓊脂般的玉頸,伸出舌尖順勢上舔至耳根,然後含住晶瑩的耳珠輕輕地吮咬起來

「真的不行,啊,啊,好可怕,求求你放過我這一次,之後不管你説什麼我都無條件答應。」她只能繼續無謂的討饒,身上已經漸漸喪失了掙扎的力氣「嗯,是個非常有誘惑力的提議。」實久嘴上雖然表示贊同,行動上卻完全沒有要罷手的意思:「不過你還不明白嗎,對我來説你自身才是最有誘惑力的東西啊。」

説到這裏,他已經不滿足隔着衣服撫弄愛人的身體,左手順着笑耶的領口深入乳罩內捏起她淑麗的乳尖,感受逐漸挺立勃起的乳頭觸感,右手則突破裙子、連褲襪、內褲三重包圍,插入她兩腿之間,直接逗弄起她嬌嫩的花蕾

笑耶伸出手來,想要按住實久的兩隻胳臂做最後的抵抗,可惜終是徒勞,隨着對方的手指探進自己嬌柔的花道,她整個人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哀叫連連之後,徹底癱軟在了對方的懷中,接下來還能做的就只有無法克制的點點嬌喘而已

實久繼續耕耘,右手握着渾圓的嬌乳拉伸、按扁、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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